【冰秋/冰九】虚拟交换（八）黑白
13.
“味道怎么样？”沈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洛冰河，看他舀起一勺白粥，吹了吹，再缓缓送入口中，细细品味着。
洛冰河眉头微微皱起，沈垣有些失落，“不好吃吗？”
洛冰河摇摇头，认真地咀嚼着粥米，手握着勺子在碗里无意识地搅拌。并不是这碗白粥味道不佳，而是洛冰河不知如何修辞。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假惺惺地阿谀奉承过任何人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，直截了当，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。
洛冰河承认，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，真真正正地发自内心想要赞美一个人。但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，洛冰河很是遗憾。
但看着沈垣眼神逐渐黯淡，洛冰河只好硬着头皮说道：“虽然味道普通，但我很喜欢！”
说完，他就后悔了。什么味道普通，师尊第一次给他做饭，这已经很好了。
然而沈垣却和他不一样，后半句才是重点。
”喜欢就好，我还担心不合你口味。“沈垣低头笑了笑，像是很满足。
洛冰河看着他的笑容，感觉这碗白乎乎的稀粥就如加了蜜一般甜。他大口喝着粥，一瞬间，丝丝暖意蔓延全身。
好久，都没有人这样对他了。
洛冰河放下碗，对沈垣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，“谢谢师尊。”
“谢什么，我本来就是你长辈，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沈垣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，想起往日都是【洛冰河】照顾自己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洛冰河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脸，内心似乎有某种情感在悄然苏醒。
14.
“说说吧，”沈九平静地看着洛冰河，“你的故事。”
洛冰河轻轻一笑，撩起袖子倒了一杯酒，“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，当时我刚拜入师门，那时的师尊啊，和现在一点儿都不一样。那天，我把拜师茶毕恭毕敬地端到他面前，他只是嗤笑了一声，然后把滚烫的茶水泼向了我，那年我才十岁，他打我，骂我，这些我都记不清了，唯独那杯茶，我一直没忘。”
沈九心中一颤，突然回忆起当初的场景。这种小事他早忘了，但洛冰河还记得清清楚楚，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，洛冰河幼小的心灵里被埋下了一颗名为’仇恨‘的种子。
洛冰河把酒杯递给沈九，“又过了几年，当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在晦暗无光的世界中度过时，他变了。”
沈九挑眉，喝了一口酒。酒很淡，但却令他十分清醒。
“那日我被人从柴房中拎出来，我以为他又要继续惩罚我，可是他没有。他给我上了药，说是被外人看见要坏了他的名声，虽然表面上没有对我露出丝毫的怜悯神情，但我知道他在心疼我。后来他再也没有打过我，甚至口头上的教训也少有。有一次下山历练，我被同门所欺，却不敢吭声，他看见了，没有说话，只是示意我上他的马车。”
“马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，”洛冰河微笑着，似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，“我是第一个能得到这种待遇的弟子，也是唯一一个。”
沈九又仰头灌了口酒，对方所描述的事都不是以他的性格会做的，但仔细想想... ...沈九笑了笑，也说不定呢。
“师尊总是对我很好，和他对其他弟子不同，我知道，他偏爱我。他有时又会对我很严格，像是严父一般，但最终还是会心软，我的眼泪还没流出来，他就先慌了。”
沈九微微错愕，终于明白为何洛冰河那么爱哭了。不是他的本性，而是他的手段。用眼泪博取同情，是个用烂了的套路，但仍然是笔很划算的交易。
“还有一次，我在小树林里被同门相欺，当时我真的很绝望很委屈，他们抢走了母亲留给我的玉观音，还非要说是假的，”洛冰河说到这里情绪有些许起伏，“最后我还是被几片叶子给救了，叶子划伤了那些人，他们就扔下我跑了。我当时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，直至很久以后，我才知道那日出手救我的果然还是师尊。”
洛冰河笑笑，“毕竟除了他之外，没有人会对我那么好了。”
沈九低头看着酒杯，水面微微荡漾，倒映着他的面容。沈九看了一会儿倒影，然后抬头看着对方，“怎么不说了？”
洛冰河摇摇头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，一饮而尽。
“世事难料，我也没想过，师尊为什么会把我推入无尽深渊。”洛冰河眯眼看着酒杯。
沈九微微皱眉，自己当年确实把’洛冰河‘推入了无尽深渊，可那个【沈清秋】不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么，为什么仍会这么做？
“然后呢？”沈九问道。
“然后，”洛冰河晃了晃酒杯，叹了口气，“发生了很多事，期间我们俩的关系有些微妙，我以为他要从我身边离开，可是最后他还是在我心魔发作的时候舍命护我，哪怕我曾经对他那样... ...”
沈九不知他所说的那样究竟是如何，那些都不重要了，现如今关键的是——
“所以你怀疑我是当初那个’沈清秋‘，而不是他？”
洛冰河点点头：“是，这个猜测听起来确实很荒谬，夺舍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妖术，我向来是不信的。”
“所以你怀疑有另一种渠道使我们两个互换了灵魂，是吗？”沈九问道。
”有这种可能，“洛冰河点了点头，”而且我怀疑这种变化是可控的... ...“
”也就是说我们能找到方法换回去。“沈九接了他的下半句话。
“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找到方法，“洛冰河看着他，目光坚定：”但我一定会把师尊找回来！”
后文→（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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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杀！冰九意外的和谐~
你有故事我有酒，余生我们... ...咳咳，我还要回去找冰哥，
总之现在冰妹和九妹是队友了，冰妹想要找回沈老师，九妹想要逆天改命（bushi
冰哥继续被宠，冰九继续解密，明天是九妹的回忆，比冰妹惨多了，希望冰妹能同情一下他... ...
顺便，看完镇魂的结局，我整个人是崩的... ...骨科？没有一点点的防备，居然是如此刺激！码文的时候都不在状态，满脑子都是编剧的骚操作...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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