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冰秋/冰九】虚拟交换（九）单行道
垣九交换梗
前文→（八）
15.
“可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头绪，”洛冰河抬起头注视着沈九，“不如说说你知道的事？”
沈九和他对视了一会儿，似是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。
“不想说？”洛冰河挑了挑眉头。
“确实。”沈九耿直地点头。
洛冰河倒是被他的回答逗笑了，然后无奈地叹口气：”不想说就算了，我也不会逼你。“
洛冰河收好酒具，欲转身离去。沈九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角，眯眼笑道：”问不到答案，连一口酒都不留吗？“
洛冰河哑然失笑。
”师尊想要的话自然是可以的。“洛冰河又回来重新把酒具摆好，”只是恕我无法奉陪。“
沈九静静地看着他把酒具摆回，动作很细致，然后缓缓地盛了一杯酒放在桌上，推到沈九面前。
沈九却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酒杯，而是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个空杯把玩着。洛冰河见他这般，也没说什么，转身便走。
”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说吗？“沈九突然开口。
洛冰河停住脚步，回头看着他，似是在等着答案。
”你和真正的我只待了几年，便受不了了，“沈九看着空荡荡的杯子苦笑，”而我和他... ...是一辈子。“
”正如你所说，从他刚拜入师门时我便看不惯他，也不知为何，我就是莫名的讨厌他... ...或者说是嫉妒。“
”嫉妒他的天分，嫉妒他的运气，甚至是他的身世... ...“
”身世？从小没爹没娘？“洛冰河不由得反驳道。
”呵，“沈九冷笑，平淡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洛冰河身上划过，”你还有养母。“
”而我什么都没有，“沈九垂下黯淡的双眸，”除了痛苦。“
”知道吗，在你还没有正式拜师的时候，我就见过你。可能你不记得了，或者根本没有注意到，那天我就站在你身后，看见你正笑着对其他人说，你是为了母亲才来拜师的。“
”那个笑容很灿烂，看上去似乎很幸福，“沈九指尖缓缓滑过杯口，”那时我就在想，原来有母亲疼爱是这样的啊... ...“
”后来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孤儿，养母也走了。可我非但没有释怀，反而更加在意了... ...为什么，为什么你和我明明有相同的命运，你却依旧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出来？！“
”你就像这世界上的另一个我，却和我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。你站在镜面的另一边，那是光明的、美好的世界；而我，永远只能站在镜外你的背影里，一个人面对着无边无尽的黑暗和痛苦，绝望，没有尽头。“
”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，只能一遍遍地把你的希望抹杀，就像当初我所遭受的那样，“沈九露出莫名的笑容，”就当是我发疯吧... ...“
洛冰河默默地听他说着，表情没有很大变化：”原来... ...是这样的么，那后来呢？“
”后来... ...“沈九突然抬起头，玩味地看着洛冰河，”想知道你是怎样回报我的么？“
洛冰河挑眉：”一定不怎么好。“
沈九扬了扬嘴角： ”有一天，我知道了他是魔族。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很惊讶或是害怕，反而是喜悦，我想，是不是这样他就能和我一样了。我趁机把他推入了无间深渊，比起直接摔死，我更希望他活着，活着受那些我曾经受过的罪，然后从镜子的另一面走过来，体验和我同样的绝望。“
”很可笑吧，“沈九自嘲般笑了笑，”但我只是想这样而已，或许这样就不孤独了。“
沈九低头，往墙角缩了缩。
洛冰河沉默了一会儿，才道：”孤独么... ...或许你可以换个方式，不需要这么偏激。“
沈九笑道：”或许吧，这么多年了，有些事也该放下了。“
”只可惜，“沈九把头埋在被子里，”我欠他一个道歉。“
洛冰河叹了口气，伸手想要拍肩安慰他。
沈九却下意识一躲。
”你害怕我？“洛冰河失笑。
沈九点点头：”我还没说完。”
“后来他成了魔君，终于来报仇了。我看着他猩红的双眼，草菅人命，我知道，他过来了。”
“他把我的四肢都削断，剜了我的双眼，却留着我的命。他会一遍遍地像凌迟一般用刀划开我的皮肉，再耐心地给我上药，给我续着一口气，然后听我骂他小畜生。”
“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，这是一种别样的陈述方式。他想要告诉我：‘看，我过来了，如你所愿。’，最初我仍觉得我赢了，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。我永远把自己和他关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密室中，就像噩梦，永远也没有尽头... ...或许本该不会这样的... ...”
洛冰河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沈九抱住双腿蜷缩在角落，把头埋在膝间。
“别想了，都过去了。”洛冰河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“过去？可是我回去之后还得再面对一次。”沈九自嘲道。
“现在与其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，不如早些找到回去的方法，或许你还有机会。”洛冰河认真地看着他。
沈九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：“说的也是。”
后文→（十）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今天冰九主场！主要是没想好冰秋那边怎么发展，卡文了，有点短小，抱歉
还有就是今天在下的负面情绪有点多，刚好又写到九妹的凄惨故事，不知道会不会把自身的情绪带入到内容中，如果有影响的话请告诉我，我马上改！
觉得九妹好可怜，抱住九妹在角落里瑟瑟发抖ing
感谢各位的喜欢！红心蓝手+评论，我爱你们~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