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ooc也要甜甜的!
前文→(仓庚鸣)
万物出乎震,震为雷,故曰惊蛰——是蛰虫惊而出走矣。
鹰化鸠
——若腐草为萤,雉为蜃,皆不言化,不复本形。
“即便是初春,师尊也不可贪凉,”洛冰河轻轻给沈九披上一件外衣,随手挑起对方绸缎般的墨发,放在嘴边亲了亲,“夜里凉。”
“无妨,你冷不冷?”沈九用手指拽着洛冰河给他罩上的那件外衣的领口,抬头看着对方,“冷就你穿着吧。”
洛冰河轻轻笑了笑,抱住沈九,埋头在对方颈窝,黏黏地道:“不冷,师尊的身体可没我好呢。”
沈九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裹紧了外衣,仍由洛冰河抱着,正想向后靠着对方胸膛,却突然想起洛冰河刚才那句“身体可没我好”,脑海中不禁闪过床榻帘帐之间的淫靡情景,终是明白那身体没他好是何种意思,沈九脸颊“噌—”地一红,连忙甩开挂在自己背上的洛冰河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师尊这是怎么了?”洛冰河眯眼笑着,心如明镜表面上却偏偏不说。
沈九和他对视了一会儿,洛冰河便一直笑着看着他,沈九只好叹口气,一语不发地转身。
“师尊?”洛冰河绕到沈九面前,把手背在身后倾身靠近沈九,笑道,“我还差点忘了问师尊,为何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回屋?”
“睡不着,出来吹吹风。”
“那可不行,被这凉风吹得越来越清醒,一夜无寐怎么办?”
沈九瞥了他一眼,淡然道:“与你何干?”
“怎么与我无关,师尊着凉了明晚还怎么满足我?”洛冰河把头低下来和沈九额头相抵,“嗯?”
沈九翻了个白眼,推了推他,却没推动,只好红着脸斥道:“贫!”
“师尊同我回房好不好?”洛冰河挽着沈九的胳膊轻轻摇晃,黏糊糊地道。
“啧,”沈九不满地把手抽回来,扯了扯嘴角道,“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怎么烦?”
洛冰河挑眉:“哦?师尊还想回到从前?”
听到他这句话,沈九身体不禁微微一颤,冷汗顺着背脊淌下。安逸日子过久了,那些本该刻骨铭心的破碎记忆似乎逐渐模糊、被遗忘,而此刻又因洛冰河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重新拼合,清晰地印在脑海里。
沉默。
洛冰河自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,等着对方先开口。
沈九握紧了满是冷汗的手心,神情终于平复了下来,意外的没有表现出恐惧或愤懑的情绪,而是苦笑道:“你何必吓我?”
“师尊怎知我仅是唬你?”洛冰河挑起沈九的下巴,把他拉入自己怀中,声音陡然冰冷,“若我是认真的呢?”
沈九双眸平静无波,只是淡然笑道:“那你会吗?”
洛冰河注视着沈九的眼睛,那琉璃似的眸子没有丝毫慌乱,而是深沉得恰到好处,洛冰河有一瞬的晃神,沈九用冰冷的指尖碰了碰洛冰河的鼻梁,洛冰河才缓过神来,似是认输了般无奈地叹口气,一把握住沈九不安分的手指,温柔地亲了亲。
“不会,”洛冰河轻笑道,“永远都不会了。”
沈九眯眼笑笑,抽回自己的手,却没有推开洛冰河,而是双手环抱住对方,轻点脚尖,吻了上去。
洛冰河眼底闪过一丝光亮,嘴角微微扬起,那是无法掩饰的笑意。他一手搂着沈九的腰,一手扣住对方的后脑,渐渐加深这个吻。
沈九也没有躲,而是微微张开口,任由洛冰河索取。
两人呼吸都有点粗重,却都吻得十分忘情,沈九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裳早已不知何时滑落下肩头,洛冰河的衣领也被沈九扯得有些散乱。缠绵一吻结束后,沈九双眸迷离,眼底满是氤氲水汽,脸颊微红,微微喘着气,洛冰河趁他失神的一瞬一把抱起他,沈九蓦然被人腾空抱起,失了重心,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颈,洛冰河轻轻一笑,沈九把头埋在他怀里,咬着唇不吭声,耳根却红了。
又是一年惊蛰。
烛光微晃,轻纱帐内被翻红浪。
曾经冰冷凶恶的鸷鸟不见了踪影,能窥见的只剩温顺的杜鹃。
惊蛰始,鹰化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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鹰乃鸷鸟,鸠既杜鹃,因惊蛰时节鸷鸟飞迁,杜鹃初现,人们遂认为是鹰化鸠。这里暗喻沈九的变化。
完结啦~撒花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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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很多话想说,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可以戳一戳→(后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