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itron.夕城

34.

沈垣有一瞬间的恍惚，明明刚刚还在自己面前，只一刹那的失神，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像梦一样。

“冰河……”沈垣动了动唇。

没有回应。

四处都是浓雾，沈垣不知去何处寻找，只能无措地四下张望。他一步步后退着，注视着前方的浓雾，仿佛想从中发现任何异常，可惜四面八方的浓雾都是一个模样，像是一个迷宫，无声无息间把沈垣困在其中。

沈垣有些紧张，毕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，他不知该如何摆脱困境。正焦急的时刻，钟声蓦然响起，沈垣一怔，那种音色再熟悉不过。随着钟声的响起，沈垣面前的浓雾渐渐朝四周散开，清晰之处逐渐形成一条蜿蜒的小路，沈垣定了定神，向前走去。

那条路并不像普通的山路一般曲折起伏，反而十分平坦，且四周都是浓雾，仿佛置身于梦境中一般。路的走向是向上的，虽说坡度很缓，但仿佛每走一步便上升了数米，渐渐周围的生机感变得愈发遥远，气温变低了，似乎是来到了那冰雪终年不化的山巅。那熟悉的钟声若隐若现，仿佛就在尽头的地平线上，徐徐传来。

尽管心中愈发忐忑不安，沈垣仍是没有停下步伐，越来越近了，近到仿佛那团触手可及的白雾后，便是在此伫立了数千年、独自承受着寂寞与孤独的古钟。

沈垣握紧拳头，深吸一口气，踏入前方的浓雾中。

一瞬间，绚烂的光华笼罩住沈垣，沈垣被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。下一秒，冰冷退却，迷雾消散，沈垣睁开眼，面前是一片绿水青山，春暖花开。

那是一座寺庙。

沈垣走了进去，刚好望见不远处内院上的牌匾——浮屠。

是浮屠寺，却不是沈垣之前看到的样子。

仍是那几座狭小的房屋，却是朱墙青瓦，院落虽小，却并不是破败不堪，而是清爽干净的。殿中的佛像镀了一层光滑的金面，其下的烟炉中香火不断。

像是浮屠寺最初的模样。

沈垣下意识走到那架着古钟的井边，古钟仍立在那，没有暗红的铁锈与一片片肮脏的蛛网，钟面是干干净净的青黑色，上面的图腾也十分清晰，每一道雕刻都无比精细。是古钟该有的模样。

沈垣下意识摸了摸那光滑的钟面，心想：就是它的声音吗？

“施主。”身后传来一个声音。

沈垣一惊，回头却见是一名小僧，穿着朴素的灰袍，生得白净俊朗，正双手合十朝沈垣微微鞠躬。

“施主为何而来？”

“大概是钟声吧，”沈垣笑道，“小师父可有解？”

那小僧走上前扶着圆木轻轻撞了一下钟，淡然道：“可解。”

“如何解？”沈九忙道。

“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，施主为何而来？”小僧回头看着沈垣，“施主心中可有答案？”

“不知……”沈垣低头思考了一会儿，试探性地问道，“小师父可知灵魂互换？”

小僧摇了摇头：“我只是个敲钟人”

沈垣微微皱眉： “那您可知这钟声有何作用？”

“这我也不全然清楚，”小僧无奈地笑了笑，“只是听来往的香客说这钟声能化解矛盾，让人放下执念。”

“师父说过，我浮屠寺并非渡人，而是渡己，”小僧微笑道，“施主可想洗清罪孽？”

这回倒换成沈垣一头雾水，有些无语：“我有何罪孽？”

“那便不是施主的罪，”小僧的语气亦然平静如初，“而是借施主的善渡他人的恶。”

借己渡人？沈垣微微皱眉，莫非是沈九？

“施主可明白了？”

沈垣点点头：“小师父认为我当如何渡他？”

小僧轻笑道：“先前说过了，我浮屠寺非是渡人，而是渡己。”

沈垣疑惑地看着对方，小僧却只是微微颔首，没再开口。

半晌，沈垣笑着呼出一口气，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小僧点点头，又是一声钟响。

那声波像是存在实体一般，一阵阵如波纹般扩散开来，竟迫使沈垣退后了几步，沈垣下意识想抓住对方的衣角，却只触碰到无数的碎片，眼前的画面开始迅速消散，寺庙，僧人，古钟，都在此刻幻化为虚无。

因为音波的冲撞，沈垣的意识也在逐渐消散，身体仿佛在不断下沉，周身的温度在上升，仿佛从山巅坠下。沈垣闭上双眼。

“施主不该来此。”

朦胧中，沈垣仿佛听见那小僧私语般的轻声告诫。

不该来此……为何？

沈垣意识有些混乱，下一秒，他被人接住，搂入怀中。沈垣微微睁眼，面前的人正关切地看着他，是洛冰河。

“师尊？”

沈垣扶着对方的手站起身：“你如何找到我的？”

洛冰河有些疑惑：“师尊不是一直都在此吗？”

一直都在么……原来如此。

沈垣看着洛冰河，轻笑一声：“我大概找到答案了。”

“那我们该做些什么？”洛冰河欣喜道。

沈垣笑着摇了摇头：“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
“什么都不用做？”

“这个局，是为他布的。”沈垣打开折扇，微微摇着，“只有他自己一人可解。”

35.

“你干什么？”沈九想要挣开洛冰河的手，却被洛冰河紧紧按住。

“师尊想知道吗？”洛冰河轻轻一笑，“我是怎么想的。”

沈九看着洛冰河逐渐凑近的脸，一瞬间有些无措，直至唇上贴上了一个冰凉的事物，才蓦然想起反抗。他用力推着洛冰河，想从他身下逃离，却无济于事。洛冰河一把抓住沈九那双不听话的手，按在对方胸前，然后用手托着着沈九的后脑，迫使对方倾向自己。

沈九仍不放弃挣扎，洛冰河有些怒意，重重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。沈九身体一怔，不动了。鲜血从唇间溢出，洛冰河舔舐着沈九的嘴唇上的血丝，仿佛在品尝这世间无上的美味。

眼泪毫无征兆地从沈九的眼角溢出，滑过脸颊，落在纱枕上，染湿了一片。

洛冰河没有理会沈九的眼泪，而是粗暴地用舌头撬开沈九紧咬的牙关，四处寻找着对方躲闪不及的舌尖，交缠在一起。

舌尖相触之时，沈九的身体明显在颤抖，却始终没有任何反抗。

洛冰河舔了一下沈九的嘴唇，与对方分离。

“师尊这是怎么了？”洛冰河坏笑道，“与之前相比，这可不算狠吧。”

沈九闭上眼睛，眼角仍淌着泪水，哑声道：“是我欠你的。”

洛冰河挑眉： “所以……师尊把这当做还债吗？”

沈九没有吭声，算是默认。

“师尊未免太天真，”洛冰河笑着摇摇头,“这可远远不够……”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抱歉，非常短小
下一篇开车
一个好好的H生生被我拆成了I-和-I，
因为最近一直在筹备隔壁风情的七夕活动，所以很久都没有更新了
我有罪，我忏悔，
真的是对不起大家
不过还是感谢大家的喜欢！红心蓝手+评论，我爱你们~♥